第八章 寻思（全）

安尼恩神之国度神之国度建立在自然之野的沙格德山，山顶被削去，因此留有着一个足有数百平方公里的平地，在上面，建起了宏伟的神之宫殿。

安尼恩的设计中，这个平地分成三大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占地最广的神圣会堂，这里面，设计是神职人员和圣骑士在死后居住的地点，因此有着连绵不断，数以百万计的各种各样的小楼、大厅、长廊。

这部分，是最开放的区域，在这里，陌生的强大存在，还是受到欢迎。

在神圣会堂中，有一个精美的银宫，这预计是用白银为主体建造，并且以黑色大理石为地板，以后安尼恩的诸神会议，就在这里召开，并且预备饰有黄金拱门和高高的圆顶。

银宫的中心，有一个安尼恩的王座，这是安尼恩的私人王座，以后，安尼恩将在这里处理整个神国的大事。

神圣会堂之后，就是无声宫殿，在设计中，这就是制造神之军团的所在地，在这里，任何一个有自我意识与自我利益的存在都不会允许进入，能够在这里只有消除了一切感情和自我的纯粹存在，目前只有魔像在这里勤恳的工作着，这里也是神国的宝库所在。

当然，现在仅仅才开工，以上还只是图纸。

虽然神能够随着自己的意志，以神力直接创造出宫殿来，但是这种大耗神力的举动，根本不是安尼恩所能够进行的，而且他也不可能这样干。

唯一已经建成的，就是“真理之殿”，这里不允许任何存在靠近，无论是谁，哪怕是无意识的魔像都不可以，违抗者格杀勿论，不留半点灵魂来泄露半点信息。这里是安尼恩的本体，以及智脑所在地，因此这个宫殿，注定了永恒的寂寞。

在一个大厅中，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一切，一条垂帘隔离了二个空间，在背后，是一条有着黄金鳞片的蛇一样地虬龙盘旋在地上。封神之后的唯一改变，就头上已经出现了二个小小的角，这就是蛟龙，现在就是安尼恩的本体，它将永远在这里长眠，以及不断的成长。

而在前面，有着一个小小的王座上，坐在王座上的正是安尼恩的化身，一个保持着原来模样地化身，由于安尼恩的神格才只有，。因此它的化身就和神格0的半神差不多。

一个真神的化身。又称圣者，基本上，一个微弱神力（目前安尼恩的阶级）。只能制造一个圣者，这个圣者可以降临凡物的世界，并且在大地上行走。

一台巨大的神力参与构成的智脑，宛如透明一样，可以看见，无数的蓝色光芒在其中穿着，这在黑暗中格外耀眼，这些都代表着无数地信息，这里将是整个安尼恩王国处理多次元宇宙事务地核心所在。

这些工程，花费了安尼恩一年的时间。

安尼恩徐徐的睁开了眼。随着他眼睛地睁开，整个大殿就立刻充满了柔和的光来。

“罗莉，目前教会的情况怎么样？”

“吾主，按照您的指示原则，我方依托于世俗政权的传教活动，以一村一负责，深入信徒生活，目前还是取得相当大的成就，具体的数据有。目前北地受洗信徒有20455个信徒，占半精灵总数51%，而纳比拉岛的领地上，有受洗信徒匆3845个信徒，占岛屿人口的32%，但是按照您的标准，目前算得上虔诚信徒者，只784砌人，至于真信徒，尚无人能够达到。”罗莉号智脑已经分化出来，在这一年安尼恩进一步蜕化地时间中，就是她在以神的名义来处理一切事，事无巨细，在她一一处理下，几乎所有的信徒，按照其信仰等级不同，都获得应有的回应，在世人来看，这是安尼恩神勤于工作的表现，因此对信徒的信仰培养，和教会的扩大，有相当大的正面效果。

“我对这样的成绩，已经很满意了，时间不过是一年，信仰本来就是以百年才能扎根地事业，恩，784个虔诚信徒的信息，我要阅读一下。”

“是！”

大殿中闪过一道蓝光，蓝光一闪即逝，从中心智脑上贯穿，直射入了安尼恩眉心之中，在安尼恩眉心处，一个双圈的神秘花纹，顿时亮了起来，神来处理几百人的事情，特别是经过整理的事情，也相当快速，几秒之中，眉心的神纹亮度平息了下来，他已经阅读完毕。

安尼恩沉默着，他靠在王座上，思索着。

“想不到那个小村格兰村，在我施展了记忆模糊处理的情况下，还诞生了八位虔诚信徒，恩恩，曾经和我的牧师接触过的蕾丝小姐，她透露出来的信息也很有趣。”由于直接用安尼恩的名字在格兰村传教，导致了一些问题，他不可不想让人认为神亲自传教，圣地目前有一块就足够了，所以临行前，就曾经施展了一种神力，永久性的删改了村中以及有关人的记忆，并且派遣了一位1级牧师来此驻扎。

“罗莉，指示爱尔丝，为我制造一个身份，就以主教的身份吧！在最高神殿中存档，以备查询。”安尼恩说着：“我感觉到，那个女人的信息很重要，我要亲自去处理。”

“是，吾主，我立刻指示下去。”罗莉回答的着，顿时，一道神力信息，以某种其它神不可拦截的渠道，直接传达到了爱尔丝教宗的脑海之中，她当然会迅速的执行，这点并不细说。

“吾主，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信徒灵魂的问题，一般来说，人类神系的灵魂，是先到人类神系的冥界。灵魂们会聚集在那里，等待所有神明来接去，由于我方正式传播信仰才一年，死亡的都是浅信徒，而且才十九人，因此我们去接他们的频率定为半年一次，但是，我们派去的使者，被拒绝了。霍谷坦本神，要求您亲自去谈判。”

“什么？他竟然敢扣留我的灵魂？就算我现在只是一个微弱神力，而他是一个强大神力，但是这仍旧是一种赤裸裸的破坏诸神协议的事情。”安尼恩听了，不由大吃一惊，要知道，就算是耶各，以及日后的第二代死神米尔寇。也没有敢破坏这样的神圣盟约，这导致地后果实在太严重了，每个神都不会容忍。

当下，安尼恩想了想，突然之间冷笑了起来：“就凭这件事，我虽然是一个微弱神力，也可以在万神殿中召开诸神会议而联合制裁他了，我看他是发了疯了吧！”

霍谷坦本，在圣者浩劫中获得命运泥板的力量，一下子集中了黑暗三神的力量。成为了整个世界的最强神之一。能够与之并肩者不过一二个神。

不过，就凭一个神格19的神力，难道就可以与所有众神为敌？

“吾主。您猜的不错，霍谷坦本，似乎是真的发疯了。”罗莉将它获得的信息进行整理和分析，然后一一示出。

“一年前，霍谷坦本神创造了一本「霍谷坦本经」地神器，这本蕴藏巨大力量的典籍宣称它是唯一的真神，并会让所有阅读过此书的人相信书中的内容。然而，霍谷坦本自己阅读了它，因此已经陷入了疯狂，而且。诸神已经召开了会议，并且还向您发来了邀请，但是由于您在长眠，因此，您就没有去。”

“会议还在召开吗？”

是的，还在召开，据说，强大众神，已经试图通过这个机会。来联合毁灭这位神明。”

“它是自取灭亡。”安尼恩冷笑的说着，霍谷坦本，本是一个凡人，一步登天，一下子获得了三位黑暗神的大部分神力和神职，而他还不满足，杀了幻影女神夺取神格，又宣称自己是唯一真神，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众神的安全，并且严重破坏了神力秩序。

据说，现在它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神，达到了神格19高度，但是越是这样，越是为诸神所恐惧，诸神联合起来消灭它，不可避免。

“吾主，您现在要去参与诸神会议吗？”

安尼恩这时，倒没有说话，他合上了自己地黑眸，静静的思考着，顿时，整个大殿就又是一片黑暗和静寂。

不过，才几分钟，安尼恩的双眼再次睁开，他说着：“不去，事实上，我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诸神地决意不可避免，而霍谷坦本既然有这样高的神格，就算被毁灭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战争必非常激烈，我就不参与其中了，反正不可能拣到什么便宜的说。”

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脚离大殿的地板还有一寸，就漂浮在空中，他的眸光清淡，然后又问：“北地的局面怎么样？”

“经过三年的战争，无论是月亮城还是诸侯都已经筋疲力尽，就算双方想打下去，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了，分析认为，在半年之内，就可能出现和解。”

“恩，我知道了。”在这个问题上，安尼恩只是稍微想了一想，就把这件事情暂时放下，不管怎么样，这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

“那，瑞恩斯坦呢？”

“他在一年前，企图跨入传奇领域，因此没有参与我们教会开启典礼，但是，他失败了，由于这次急功近利，导致他受到严重的伤害，根据神力的探测，他至少在三年之内，是不可能跨进传奇领域了。”

“他在北地地政策上配合怎么样？”

“并不算热情，大概您的封神，导致他也想封神，因此，对未来的信仰源比较关注，所以并不算配合，但是也维持着一定合作。”

安尼恩眉宇微皱，想了片刻，说着：“没有关系，能够保持现在的情况，就已经足够了，我们现在巩固自己那一块就是了。”

的确，半精灵居住地区，和纳比拉岛上，还至少有一半人没有受洗成为信徒，而且无论是神职人员，还是信仰程度，都远远不算稳定，相对于霍谷坦本的激进冒险，安尼恩更喜欢巩固与避开神战来扎实自己的根基。

比如说，他有着海洋的神格，虽然残缺不全，但是如果简化成神格，的海洋神职，还是绰绰有余地，不过这样的话，就直接得罪了海洋女神了，因此他就简化成了“纳比拉海峡”这个神职。

由于“纳比拉海峡”，只是不满旦500平方公里的纳比拉岛，以及岛屿附近一百公里的近海，对整个海洋来说微不足道，因此这种神的圣地性质的神职，不会引起海洋女神的反对——由于岛屿上人口，以及海洋鱼人容纳有限，可见的未来，这个神职所代表的神格，不会有什么前途。

这就是一种未雨绸缪，先把已经吃到口中的东西消化了再说，别一口吃不下，撑的难受又吐了出来。

至于半精灵的神职，就凭现在安尼恩的情况，就算有精灵主神安修雅尔的帮助，要把90%以上的半精灵都纳入体系受洗，起码还要五十年的时间，甚至到了那时，有多少虔诚信徒都难说——也许四万半精灵之中，能够有四千？再加上岛屿上的信徒，以及鱼人，甚至地下的那支地精队伍，这样的信仰力量加起来，能够使安尼恩达到神格5，已经算了不起了。

但是，在这块大陆上，的确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的发展空间，甚至他现在都不敢大规模的在人类之中发展信徒——在人类之中发展信徒，就可能得罪人类神明，特别是自己的夕光神职，就算是和晨曦之神卢弥爱迪没有直接的神职冲突，但是潜在的就难说了。

安尼恩又在王座上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深深的思考了起来，神的发展之路，并不好走啊，也许一步错，连精灵主神安修雅尔也未必能够保的住自己，在神的世界中，唯一的就是实力决定一切，这点，他早就体会。

“追寻艾索爵士的下落。”

“红路山脉出现成群食人魔，领主委托清除！”

“临时雇佣前往卡利亚城的护卫，要求信誉三级以上！”

这些，都是冒险者工会的资料，看着这些，一个男子咕嘟了一下，然后就放下，这羊皮纸，只能由会员看着，不能拿走。

“卡高特，你的酒！”

冒险者工会大厅不许当场喝酒，但是在隔间，就可以上酒，也是工会的产业，酒店的老板，曾经是一位资深的冒险者，当然，现在他已经老了，老板递上酒和酒杯，取走桌面上放的铜币，以及工会任务委托单，递给了下一桌。

卡高特没有回头，只是随口问：“这个月的交结也快了吧，什么时候付钱呢？”

“等会儿就付给你，这个月你又赚了一大笔了，6级战士的机会就是多啊，薪水也立刻提高了一倍有余，卡高特，想不到你飞岁了，还能突破这关啊，有多少战士一生就停留在5级不能突破呢，你真是了不起。”

老板说的很认真，他说的也是实话，可以说，一百个经历许多次冒险的战士，也只有一个能够突破到六级，获得斗气。

如果没有获得斗气，以人类的体质来说，一旦超过30岁，就会衰退，这样的话，没有冒险团愿意要这样的人，很快就不能继续冒险了，所以一般冒险者的黄金时间，就是18岁到28岁之间，想不到卡高特还赶得上末班车。

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心法可言，斗气完全就是战士高度凝炼的身体，由外而内产生的特殊力量，爆发斗气也有其机率性，一旦爆发了斗气，不但可以获得远超普通战士的力量。而且身体的衰老和衰退都会受到压制，甚至可以说，直到40岁，都可以保持相当的战斗力量——这，当然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飞岁，很快就不能参与冒险的人，是不会受到信任地，谁都怕这种临走前捞一把的人。所以想找到好委托，难，但是一个已经有了斗气的战士，其黄金岁月起码可以延续到40岁，还有十几年生涯，所以，信任度可以大大提高了，毕竟没有谁为了一点利益而把以后十几年的路子都绝了断了。

“来，老板，给我一份肉排好了。”卡高特说着。对老板的话不置可否。

老板点了点头。对侍女示意，没有多少时间，一份肉排就上来了。

这是一种七分熟的肉排，非常受到冒险者的欢迎，卡高特立刻接过，切下一块，然后一口吃下这个还带着一些血丝的肉排。

“很不错。”卡高特把这口咽了下去，然后说着。

“恩，我这里地肉排肯定不错，不过，听说你和罗休他们闹翻了？

怎么回事？你们已经十几年伙计了。”老板关心的问着，顿了顿。他说着：“为了你捐款给那个鲁布埃塔教会的事情？卡高特，我不是说你，钱还是别花在这方面比较好，毕竟以后还要生活。”

“鲁布埃塔神！”卡高特低声说着，然后他就说：“老板，别说了。”

老板看他这个样子，摇了摇头，没有再劝，过了一会儿。等他吃完了肉排，他也拿出了一个小袋，扔了给他。

卡高特掂了掂分量，然后又把小袋张开，看了看，点了点头，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枚银币，放在桌上，仍旧就起身而走，对旁边的冒险者的议论，似乎一点也没有听见——他知道许多人说他晋升了，就把老伙计抛弃了。

而主要的造谣者，就是闹翻的老伙计罗休，卡高特有点悲伤的摇头，罗休年纪也很大了，冒险生涯快结束了，因此他想多分点钱无可厚非，但是，他并不明白自己的斗气怎么来的。

“鲁布埃塔神！”他再次默念着，感觉到小腹中涌上了一股热流，贯穿全身，这种奇异地斗气，只有在不断地祈祷和冥想中才会壮大，如果他有一日放弃了对神的祈祷，那立刻就会削弱。

明白自己的斗气来源于鲁布埃塔神，他才会把收入地十分之一交给那个鲁布埃塔神的小神殿，但是，这样的事情，罗休总是不理解，或者说不愿意理解，因此，几次争吵交恶后，所以渐行渐远，这十几年的朋友，最后也只能选择分道扬镳了。

不过，卡高特才走出了冒险者的酒吧，就看见了理查德，理查德这一年来，又加入了他的冒险队，现在和他组成了同样的搭档，此时他却一脸的喜悦。

“卡高特，席尔桑大人回来了。”

“席尔桑大人？”卡高特有点迷惑的读着这个名字，他感觉到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但是神的力量是凡人无法抵御地，过了片刻，被修改的记忆还是占了上风，他因此露出了欢喜的神色，把席尔桑和安尼恩那个八级牧师等同了起来：“啊，席尔桑大人回到总部一年多，现在终于回来了吗？”

“是的，已经在神殿了，你快回去吧！”理查德说着：“城门到了晚上可是要关的，而且我们走回去要三个小时呢！”

“走，我们立刻回去。”卡高特大声的说着，但是看见自己的声音吸引了旁边几个人的注意，他赶忙收低了声音。

而在这时，安尼恩正在那个小神殿之中，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在下面，墨维伦，这个一年前派来地，级牧师，干的还是不错的，整个小小的格兰村，信徒现在已经扩大到了三十九人，占总村子人口的六分之一了，现在他已经晋升成为2级的牧师了。

“席尔桑主教大人，这就是现在我们教区的情况。”墨维伦恭谨的报告着说，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最高神殿新派来的主教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起码有6级以上牧师等级的主教为什么关注这个小地方（现在整个教会，6级以上的牧师寥察无几）——这个村子是在临海地区，其它神的存在根深蒂固，一时间是不要想有着太多的传教成绩，既然这样。为什么主教要到这里来？

但是，每当墨维伦望向这位席尔桑主教，他都不自觉地感觉到敬畏，因此他还是按捺住了好奇，恭谨的回答着任何一个提问。

“你干的不错，以后，这里还是由你负责，这里我带来了5000金币。你要好好的利用这笔钱，来传播神的荣耀，当然，也可以取十分之一来改善你们的生活，只要是正当的比例，神和教会也必允许。”安尼恩平静的说着，现在他地容貌也已经改变了，和神像上不同。

一只已经快成为少女的罗莉，果然就是梅丝尔，她的身上仍旧穿着淡紫色的衣服。短裙。容貌非常美丽，皮肤雪白，眸子深绿。她吃力的拿出的一只盒子，然后放到了桌子上，5000金币，就是25公斤重，以梅丝尔现在5级战士，单手拿起来也非常吃力。

墨维伦不敢看着如此美丽的侍女，他的目光落到了盒子上，梅丝尔一笑，打开了盒子，顿时。黄金的光照亮了他的眼，他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5000金币啊，25公斤黄金啊，已经是一个普通子爵领地全年收入总和了，等闲地人，哪见过这样多黄金？而且，主教大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十分之一可以由神殿消费私用，这可是一笔大钱。顿时，他考虑着怎么样改善这个小小神殿。

“感谢主教的信任，我一定会谨慎使用这笔钱，绝不会浪费与铺张。”

“神殿可以修整，但是不可以奢侈，神职人员地居所和饮食可以改善，但是也不可奢侈，总之，这个尺度由你来把握。”安尼恩说着，这区区数千金币，他还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个墨维伦，如果使用的好，就可以为教会竖立一个典型，如果使用的不好，也会成为教会的另一种典型。

祸福，全由他自决，唯在一念之中。

“这一阵，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呢？”安尼恩与梅丝尔心灵相通，梅丝尔合上了盒子，黄金的光芒消失了，才使墨维伦回过神来。

“此地信徒，卡高特的信仰很高，还有，在我上任没有多少时间，就有一个贵族夫人曾经来找过我，她的名字是蕾丝，她捐献了50个金币，然后就说了一些安卡大陆的事情，由于我不知道怎么样回答，她就似乎有点失望，就离开了。”由于对这50个金币印象深刻，所以墨维伦立刻就想了起来。

“哦，是这样啊，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没有特别注意，不过，前几天，还在坎威尼城呢，卡高特曾经看见过她。”

“那你注意，去派人找一下，如果她现在还在坎威尼城，就对她说，我是教会的主教，可以和她进行一些合作。”终于说到了主题了，安尼恩就如此说着，他这次来的主要目地就是这个。

“是，主教大人。”墨维伦回答着。

“那好，你下去办你的事情吧，顺便把你的黄金带过去，自己谨慎保管和处理就是了，别弄丢了。”

“是，主教大人！”这个命令，很明显非常得人心，墨维伦上前，他是一个牧师，当然不可能单手拿起盒子，二只手都用力，才勉强把盒子拿起，有点沉重的向下走了过去——不过，搬黄金，没有人嫌重的，他也一样。

等所有的人出了去，梅丝尔拿出一个小小的香盒，然后，就拿出一支熏香来，点燃，顿时，整个房间，就充满了香味，这种幽香，使安尼恩非常舒服，他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似乎在想什么。阳光投过塔中地小小窗户，投到他的身上，他这时的袍子，非常精美，长袍上纤细的银线在这光辉下闪亮。他用自己修长的左手支住额。

梅丝尔望着他，一年不见，自己的主人就算容貌已经改变，但是一举一动，却越发的神秘，随意之中，自有一种让人安心和迷醉的气质。

那是一种超越世俗的高华气质，深不可测，但是又对凡人没有丝毫的伤害。是的，神又对凡人，有什么直接所求呢？某种程度上说，神与人并无直接的利益冲突，因此，二者自然不需要有敌意。

不过，这种感觉，邪恶的神明是不会有。

也就是在这时。下面传来了声音，无需凝神，安尼恩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他没有说什么话，梅丝尔就立刻明白了主人地意思，然后就下去了，某种程度上说，这种心灵沟通的方法，很适宜神。

梅丝尔是不同的，她和安尼恩有着直接的心灵沟通。这点。甚至连爱尔丝也没有办法获得，现在她就会去执行安尼恩的心灵意思。

没有过多少时间，下面就上来了二个战士。果然就是卡高特和理查德。

“席尔桑主教大人！”理查德立刻高喊着，上前行礼。

“席尔桑主教大人！”卡高特却有点迷惑，他的确感觉到自己认识这个人，但是似乎又有点陌生，不过，这样的思考，立刻就被他抛弃了，他也上前行礼。

“理查德，怎么，已经和珍妮结婚了？”

“是的。已经结婚了，可惜那时，主教大人却去最高神殿了，没有主持我们地婚礼，我和珍妮都很遗憾，不过现在珍妮已经有了孩子了，您可要为我们的孩子洗礼啊！”理查德高兴的说。

“神一定回赐福你们。”安尼恩点点头，然后他回过头来对着卡高特说着：“卡高特，你现在已经是6级战士了？”

“是的。蒙伟大的鲁布埃塔神恩典，我已经是６级战士了。”

“有这个感恩的心就好，神对虔诚的信徒，是不会吝啬神恩的。”

安尼恩意味深长的说着，然后就直接问着：“那，你愿意不愿意直接受神殿的圣职呢？”

“直接受神殿地圣职吗？”卡高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不再是一个自由地冒险者，而是受到神殿约束的圣职人员，当下，他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以前的伙伴已经几乎反目成仇，而冒险者工会中那异样地眼神，他就下了决心。

“是，席尔桑主教大人，我非常荣幸能够直接淋浴在神的光辉下，成为神的忠诚的仆人。”

“好好，我按照神赐予我的权力，封你为青蔷薇骑士，每月薪水是15币，正式的册封，等明天我来举行仪式就可以，按照教会的规章，你甚至可以获得一块100亩的小块骑士领，以安置你的家人。”一般来说，一个骑士起码有300亩地，但是现在是宗教骑士，待遇当然没有世俗骑士这样多了。

“多谢主教大人。”这样的待遇，对卡高特来说，已经非常丰厚了，他顿时脸色通红，几乎有点语无伦次。

“那好，我授权你组织一个骑士队，你有些认识地战士吧，可以请一些能够放心的人来参与，人数控制在30人左右，不过，一开始没有办法，以后条件适宜的话，这些成员，必须是本教的信徒才可以担任，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席尔桑主教，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卡高特跪在地上，然后恭谨的说着，他感觉到，这是他人生的一次最大的转折点。

“还有，理查德，你就担任副队长，每月10金币，以后如果你更虔诚的信仰神，也有可能册封为骑士，神对虔诚地信仰者，从来不曾吝啬。”

“是，席尔桑主教。”理查德也跪在地上，每月10个金币啊，他以前每月最多时，也不过有1个金币的收入而已，有这笔钱的话，自己的母亲，妻子，以及未来的孩子，都可以受到照顾了。

“起来吧，试穿一下我给你们的盔甲。”心灵沟通的梅丝尔果然非常好用，用不着安尼恩说，就拿出了二套盔甲。

一套是标准的骑士盔甲，沉重的骑士甲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卡高特一看见它，就立刻着迷了，这套盔甲，起码价值200金币，以前是可望不可及，现在却已经属于他所有了。

还有一套，是标准的战士盔甲，用的是皮甲，价值是50个金币，待遇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这就是正规骑士和普通军官之间的区别。

“好了，都拿下去，自己处理吧！”安尼恩笑着说着，在这里，他需要一批人干点事情，总不能又向最高神殿要人，毕竟最高神殿的人手也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