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深泉水温

月光如水一样透明，笼罩在汹涌的海面，以及平静的岛屿上，寒风凛凛，昨天的雪很大，使整个山丘都铺上了厚厚的白色地毯，但是唯有如此，温暖的温泉才格外吸引人，但是此时温泉已经完全不同，在化石为泥，和化泥为石的法术之下，本来坑坑洼洼的石地，变成了平整的大块大块的石板，同时又有着极具艺术感的分隔，小巧的亭台和长长的石制走廊，将本来朴素的温泉山洞，分隔成为一个个很小的半封闭空间，每一块小空间都似乎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热气藤藤，使人放心的在此任意嬉闹。

权力有排山倒海之能，魔法也是如此，二者结合，更是可以创造奇迹，帕丽雅出面，再加上安尼恩出面，许下一些条件，史堤尔在一天之间就完成了这个起码500耗时2个月的工程，先以化石为泥使温泉附近的石块变成容易塑造的泥土，等塑造完成，又以化泥为石固定，虽然制造出来都是软性石块，但是正是温泉所需。

躺在了水面之上，向上凝视，整个夜空是如此的透明清晰，满天的星辰充满了星空，同样形成了星辰大海，只是，再也没有安尼恩熟悉的星座了。

今夜星河别样明，不知此身在何乡。

一瞬间，这种无以压抑的惘怅传透了他的身体和心灵。

不过，这样的感觉立刻被控制了，他舒了一口气，从星空上收回了自己视线，而把眸子对准了正在石阶上换衣服的帕丽雅，还有爱尔丝。

天女服，帕丽雅其实是非常喜欢的，精灵原本就喜欢性感的服装，虽然这些天女服都太暴露了，但是帕丽雅并不在意这点。她非常欣赏这种飘逸出尘的服装风格，因此，在看见了这套衣服后，她也要求试穿。

而此时，帕丽雅小姐正束上腰间那宽大的腰带，她在石阶上走上几步，当一跨步之时，散片裙之下。精灵比人类更雪白的大腿就分露出来，沿小腿而上，直到大腿上部，而侧身，那开口非常大的上衣，就清楚的看见了雪白地乳房。

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效果，她开始起舞，她挑起了自己的细足，向后昂起，月光如水一样的照耀在她的身上。给她近于赤裸的女体带来了那种如昙花一样的美丽。在这一瞬间，她几乎与月光融化一体的透明地精美小脸上，眸子之中又有那种似乎历经百年红尘。从沧桑中结出近于透明纯粹的眸光来，仿佛无数秘密都在这欲说还休之中。

天女一曲，舞尽人生所有未说之意，而折尽世上英雄。

不过，他立刻清醒了过来，人生就是品尝情欲与颠倒迷醉之时，此时，更是再无其它，不容得有天人之思而影响之，因此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而望向了爱尔丝，此时，准备洗澡的爱尔丝当然和帕丽雅不同，她脱下了厚厚的皮衣与魔法学徒袍，只是这时在哥哥面前，有帕丽雅在，所以她仍旧保持着内衣，下身也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裙，只是短裙这实在太短了。是安尼恩特别送给她的，类似地球的超短裙，只是刚刚能掩盖住爱尔丝的大腿根部。

等爱尔丝入了水，那薄薄的内衣和短裙一泡，少女地曲线更是凹凸尽显，这种情况比起全裸更是诱人，心中翻滚地情欲就此而上，安尼恩细细体会着这种生命之火，而闭上了双眼。

闭上了双眼，却清楚的感到二个女孩格格笑着，并且彼此小声交谈，安尼恩也不想猜测她们说什么，此间的游戏，就在这朦胧之间，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当下没有多少时间，就有一个女体靠了近来，然后他地肩膀上，就有纤细的手指拂过，他微笑的伸出了手，摸到了一个高挺又温暖的乳房，从吸水而贴在了肌肤上的衣襟之中伸了进去，他用手指甲在这上面轻柔的划过，然后又突然之间重重的一捏。

“啊！”一声带着痛苦又带着欢乐的颤抖呻吟。

然后，又有一双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这句问话，说尽了男女之间此时的趣味与缠绵。

安尼恩从早晨地阳光中醒来，他仍旧在温泉之中泡着，虽然他已经不必温泉来催生他的特殊血脉，但是，毕竟还是多多益善，当下从温泉之中爬了出来，在冬天，还有什么比温泉中更舒服呢？简直比厚而温暖的床还舒服——可惜的是，一般的人类或者精灵无法长期泡水。

但是，也许爱尔丝就不一样了，他已经在智脑的帮助下，在她的身上注入了黄金细胞，黄金细胞自然会吸取能量而自动繁衍，也许，她应该在温泉中多泡泡，但是此时，他的身边，却看不见她，他叹息了一下，走到了石阶外面，将折叠的整齐地衣服穿了起来。

一走进木房之内，就看见客厅，就看到爱尔丝穿着厚厚的皮衣，坐在了一张靠着壁炉的地方，对着火焰，拿着一本书静静的阅读，从她上面看了一眼，不必看封面，他就知道这是《中层智能知觉感应》，这是从魔法学徒，到低级法师都通用的原则性书籍之一。

“一大早就出来读书？昨天是不是半夜就起来了？”安尼恩轻声问。爱尔丝在知识和魔法上的专研，连他也觉得吃惊和钦佩。

“没有半夜，就早晨起来才读读而已。”爱尔丝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似乎说到昨夜，她的脸就有些发红：

“帕丽雅早就回去了，她必须筹建她的神殿了，她似乎想使我信仰她的精灵主神安修雅尔。”

“这个问题你必须慎重，还记得我的话吗？”安尼恩连忙说着。

爱尔丝笑了笑：“这个我知道，帕丽雅留下了这些点心，她让我给你留言，就说最近几天，她都很忙了，精灵方面会派遣一些人员来支援神殿的建设，而她，似乎对神殿的建筑又有了新的想法。她说，这是哥哥你启发她的。”

“恩，她的确很聪明。”安尼恩说。

“聪明吗？也许吧，可是，她也许并不希望你仅仅觉得她聪明而已，哥哥，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无法抹杀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也无法抹杀你和她必须生活很长时间地事实——几十年，一百年？甚至几百年？这样漫长的时间，就算对一个精灵来说，都是一大段的人生，谁也不会希望生活在隐隐戒备与猜忌之中，就算未来是敌人又怎么样，就算出发点未必是爱情又怎么样，抓住此时不让虚度，才是最重要的。”爱尔丝有些惘怅的说着。

听到今年才十六岁的爱尔丝这样一说。他有些尴尬。又有些吃惊，她的成熟太快速了，难道成为了女人就意味着一下子的成熟？当然。她地后半部分的话，也不是平空产生，而是一种虽然不同但是都有尽欢在今宵的同鸣——爱尔丝和帕丽雅虽然不同，但是在某点上，似乎是一样的。

说了这样一大段话，爱尔丝自己就有点尴尬，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哥哥，我要先回城堡去了，有点累呢。补个觉，哥哥，安尼恩，你不是说，今天要观看法师塔的能量积蓄情况吗？最好还是快点去，不要让史堤尔大师久等了。”

说完这些，爱尔丝停顿了一下，上前在哥哥脸上亲了一下，就转过身飞快得走出木房。而安尼恩沉默了一下，才苦笑的离开了，至于温泉的里面，自然有仆人来定期清理，不需要他来担心。

而到了法师塔内，安尼恩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的状态，在魔法上，容不得半点分心，一行人仔细的观察着各个魔法系统的反应，观察着魔力池中翻滚地能量流地程度。

在四大能量池中，都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能量的余波，缓慢地增加着能量，黄色是土元素能量池，蓝色是水元素能量池，红色是火元素能量池，绿色是风元素能量池。

“经过了一个月，目前能量池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循环吸取，现在每天抽取能量不超15%就可以维持正常运转，超过15%就会有损法师塔魔力储备与魔力系统的反应。”史堤尔观察了一下，说着。

安尼恩突然间问：“现在正能量池，如果每夜进行灯塔照明的话，消耗多少魔力？会不会影响魔力积累？”

“不会，正能量池可以从阳光中直接吸取魔力，因此虽然夜中没有吸取，但是仍旧积蓄很多，目前，晚上灯塔照明的话，仅消耗每日吸取的能量鳃，不会出任何问题。”史堤尔带着一行人走到第五层，果然，相对巨大的正能量池的旋涡，在阳光下，明显比四大元素池要大一些：

“但是，如果要培养奥术花园的话，那最基本的每日魔力消耗就要达到院，如果有特殊的植物培育地话，消耗魔力就难以现在用比例来判断了，唯一通用的就是，多余的魔力会在能量池中积累出魔力水晶，这可是价值高于宝石的东西。”

“相当好，其实，一个奥术塔，其实就是一个金矿，一颗摇钱树，虽然投入时大了一些，但是，只要我们有效利用就可以了，史堤尔先生，还有贝柔林地先生，您二个，可以任意使用四大元素池每日5%的魔力，以及正能量池每日10%的魔力，按照协议，如果您用法师塔建造出任何魔法物品，我是可以获得40%的收益吧？”

“是的，就是如此。”

“那好，希望我们正式开始吧，当然，所有的原材料，如果领主府能够买到地，都以最低市场价，向您出售，如果有特殊的物品要求的话，请提前通知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魔法师都不是喜欢多讲废话的人，因此交谈了几句，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实验室了，这时，只有在这时，安尼恩才笑了起来，他走到了特制的冥想间，那是一个雕刻着魔法符号的小房间。

门沉重的关上了，除了特制的魔法空洞以维持房间内空气流通外，一切都被隔离了，在门内就只有四个开关，他有点紧张的按下一个。切到三分之一，就在这时，土元素能量，就从特制的魔法通道中泄露过来，没有一会儿，房间内充满了土元素的能量。

“智脑，目前的浓度怎么样？”

“非常好，吸取土元素地能量比原本外界多出了9.2倍。没有超过目前吸取能力的上限，目前土元素浓度比，似乎还可以低一些，以免浪费。”

安尼恩切到了四分之一，输入的土元素能量速度，就低了一些。

“现在怎么样？”安尼恩问。

“相当好，能量吸取维持在了8.5的程度，相当好。”

这样的元素能量转化和流入，当然瞒不过塔内的二个资深法师，二个法师面面相觑。然后贝柔林地有点皱眉的说：“他在干什么？他是半精灵。我可没有听说过他的家族有着土元素生命地特性，吸取这样大的土元素能量，他几乎已经类似于半土元素生命了。难怪他拥有常人难以想像的潜力。”

“其实，我已经早就感觉到他的身上有着相对强大的土元素魔力，本来以为这是他身上有什么土元素的宝物，现在看来，倒真正难说了。”史堤尔也有点吃惊的说着，但是想了想：“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因为只要他亲近精灵，有着精灵血统，就足够了。至于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我相信精灵高层并不在意。”

“这倒也是，这和我们并没有多少关系。”这个态度，倒是完全看得出来，贝柔林地笑着点了点头，对史堤尔有意无意的提醒，表示完全的同意，事实上，他都能够看出来。难道其它高阶的精灵就看不出来？

既然她们都不说，那他又何必说呢？

而一个小时之后，安尼恩就出来了，土元素魔力停止向冥想间灌输，二个法师都注意到了能量损失，大概已经消耗了土元素池每日积累地1%，安尼恩走到了法师塔地大厅，一道魔法门开启，然后就进了去，门将所有的探测，都隔离了起来。

地下室，是黑暗能量区域，虽然有着严格的魔法禁制，将负能量严格地锁在了能量池和魔法管道之中，但是，就算是能量副影响（一种存在着强大能量而产生的同化作用，类似于磁铁效应），也使这个区域中，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暗能量在流动，这种负能量影响产生的黑暗能量，不会像负能量这样极端，但是如果是普通人，普通生命，在这里时间长了也会受到影响，因此在这个区域内，没有丝毫的普通生命存在任何一种普通的动植物都不行。

地下室的地一层，同样是一个魔法实验室，但是并没有任何黑暗和邪恶魔法书籍和记录——没有必要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所有的记忆都可以存放在了智脑之中，以免日后被人发觉而把它们当成自己作恶的证据。

扫视了一下，就直接进入到了第二层，这里主要是禁锢室和召唤室，但是目前当然是空空如也，最引人注意的是，是一个小小祭坛，这个祭坛，将是他召唤黑暗和邪恶生命地场所，可以说，有着第三层负能量池的能量，有了这个祭坛，再结合黑暗祭献与召唤法术，他完全可以召唤并且控制出比他的魔法等级高一个法术位的黑暗和魔法生命。

在这个世界之中，一般来说，邪恶是指纯粹的毁灭力量，但是实际上，邪恶与否通常取决于立场和旁观者的态度。

对于教会和信徒来说，他们的神的教义和戒律通常是判定善恶与否的依据，因此，出现双方都持着自己地正义是很自然的事情。并非所有争斗都基于善恶冲突。两个善良之间也有可能爆发战争，这显然属于灰色区域，这是无法避免，也无法规定界限的区域。

谎言，谎言并不一定是邪恶的行为，但邪恶的行为却常常伴随着谎言。谎言是如此容易地被误用，以至于一些坚持善良的宗教的宗教骑士和神职人员的戒律中都明确禁止说谎。

还有，就是行窃、背叛、谋杀、复仇，这些都可以模糊成灰色和中立区域……但是，邪恶毕竟还是有着天然分界限……这个世界有几种是永久性邪恶，也就是一旦实行，世界法则就使这个人染上无法改变的红色邪恶灵光。

那就是迫害他人灵魂、签订下界誓约、强迫性活祭，这是全世界，甚至这个晶壁系所有位面全部通用的三大邪恶戒律。

伤害其它人的肉体，可能是出于善良的目的，但迫害其它人的灵魂，则是完完全全的邪恶行为，无论在世上有什么罪，杀死和折磨肉体已经是极限，审判灵魂是神的领域，也许神可以模糊一些界限，但是凡是凡人，一旦迫害其它人的灵魂，就被判定无法改变的邪恶阵营。

而与魔鬼或者恶魔签订契约，也被整个晶壁系的法则认为是邪恶阵营，任何狡辩和理由都无济于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控制恶魔和魔鬼，把自己的意志完全凌驾于恶魔和魔鬼之上，但是能够达到这个高度，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凡人。

最后是强迫性活祭，大多数恶魔和邪神都需要祭祀。活祭可以使它们吸取被祭祀者的生命和灵魂，因此稍许增强恶魔和邪神的力量，所以，强迫性献祭，毫无疑问被判断成邪恶，没有任何办法救赎——至少，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干了强迫性活祭而成功救赎出邪恶阵营，就算是有着强大善良神赐予神恩也不行。

安尼恩当然不想被染上无法改变的永久性邪恶灵光，所以他也不会与魔鬼或者恶魔签订契约，但是，在这个世界中，杀死邪恶生物会阻止它造成进一步的破坏，那么这就不能被称为邪恶行为。即使是为了个人利益杀死邪恶生物也不能被称为邪恶行为（虽然这也不是正义的行径），这是因为这毕竟在客观上保护了无辜和善良生命的长久利益。但这种判断，只能用在杀死极端邪恶的生物。

而恶魔和魔鬼，毫无疑问属于极端邪恶的生命，因此安尼恩可以随意杀死、利用、折磨它们，也不会变成邪恶阵营，最多保持在中立阵营——这就是法则的利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