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部分回归

高维上一场争论正在进行着。

元一：“你怎么能这样？”

演变说道：“我违反规则了吗？”

元一：“你知道吗你这是在损人不利己，这是我的财产，你不能私自篡改，你的良心，等等，你别动手。”

高维上的信息传递突然停止，变成了殴打的讯息波动。

轻松镇压了元一后，演变摇了摇头严肃的语气说道：“什么你的！我的！生命有自己的使命，作为生命，在宇宙中多一个疑问，多一个方向，挺好的。”紧接着演变猛踩了一下元一，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心灵善良，你知道吗，被你误解我有多伤心吗？”

元一欲哭无泪的看了看演变，点了点头。

高维上的争论是关于卢安的。按照任务条例，在完成任务目标后卢安该返回了，但是在返回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卢安的部分思维是同意返回的，但是众多分意识却难以释怀。

在任务中卢安以完整意志撬动世界，毫无任何犹豫。而现在，在这个返回的问题上，出现了犹豫。

两个世界到底谁更重要，在没有进入这个世界前，卢安毫不犹豫的可以说是主世界对自己比较重要，但是现在，各个分意识却无法苟同。虽然理智上无法反驳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回不去了，就是明证。

卢安的所有人格思维，想法都存在于这个低维世界显现的物质中。现在高维系统对卢安所做任何删除这些信息的行为，都会引起卢安的剧烈反应――垂死挣扎的反应。三阶在位面上完全在展开，而且还不想走。

卢安能感觉到自己的全部思维已经被高维拓扑了，离开这个世界并不代表死亡。但是在这个位面删思维的感觉，像打针一样，明知道不会疼，但是当钢针插进去总会毛骨悚然。卢安也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死亡，但是当高维删除卢安记忆的时候。

卢安在本位面太活跃了。当感觉到一段记忆缺失，情不自禁的脑补缺失的记忆，然后用已有的记忆来证实自己脑补的信息是否正确。高维这种删除的忘却速度，没有卢安这种补全记忆的速度快。

高维无法在记忆删除这个能量级别上对卢安进行抹杀。卢安觉得是自己有点怂，可能是条件反射的怕死，但是高维知道，卢安本心是想留在这个世界，只不过目前还不清楚，还没有下定决心来承认。

卢安的情况就和当初白露的情况一样，都发生了对抗回归的情况，不过卢安和白露的情况略有不同，白露当初是心愿未了，强行对抗，而且白露的对抗力很弱，当初大概是几个星期，元一就能收回白露。

而现在卢安是思维还没有主观确认，就下意识的对抗，对抗力度极强。任何让其消亡的行为，卢安都会情不自禁的恐惧。只要卢安各个分意识没有绝望，删了部分记忆，就立刻补全。这就是智慧生命在三阶的标准。用正常手段根本无法收回来。

对高维来说自己麾下的变量放出去收不回来了，这是沃土区空间门眼里非常糟糕的事情。糟心程度等同于被前辈的良心坑。

能出现这种特质的都是顶级变量。为沃土区大部分空间都梦寐以求的王牌。就像抽卡抽了一两年，好不容易脸白了一次，抽出来了好东西，还没等入库，就看到屏幕上“网络失去连接”重新打开发现数据重置了。元一此时就是就这种类似的感觉。

无法正常回收，那只能非正常回收，那就是以大能量进行抹杀，不过这种直接杀害，会损害变量。不过“为了维护该历史线的正常秩序”元一将很心痛的决定了这个决定。

不过元一看到了演变接下来的操作，元一更是急的不顾实力差距对演变发起了失了智的行动，当然最后还是被踩到地上。

演变的操作很简单。

在浩瀚的太空中，卢安看了看演变在光幕上给自己的选择。

选择一，将不得不启动更大扰动里，摧毁卢安分意识所在的一切移民飞船，从物质上让卢安戛然而止。

在光幕上播放了数十艘太空飞船，崩坏的画面，巨大的滚筒飞船如同破碎的面包，大出现了大量的裂缝。大量的气体从裂缝中涌出，在裂缝涌出的物质中可以看到水流，以及抓住了地面岩石的参天大树，然而这些在滚筒飞船内人类眼睛中很庞大东西，在空旷的太空中就犹如砂砾掉落大海中一样渺小。

在光幕上看到这个画面，卢安问了一句：“如果我不回去，真的会如此吗？”

光幕上答道：“这是必须的，高维信息的泄漏对有可能晋级高维文明种子而言，是在灾难性的，位面文明在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必须是在一无所知中迈出的，就像蝉在破茧而出的时候，不能有外力帮助。”（代蝉破茧，会让蝉失去破茧时，翅膀力量完全展开的机会。）

在太空中，碳基卢安看了看各个庞大的宇宙飞船，无奈的说道：“为了这个世界我必须死吗？但是，我做不到（自杀）啊。注：这也是生命意识强盛的特征之一，毫无理由的必须活在这个世界上，用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为前提解决问题。

然而就在卢安有些绝望之际，光幕接着说出了第一个情况：“还有另一种选择，你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必须忘却违禁信息。忘却自己从何而来。”听到了这个讯息，卢安意识群思考了一会默默的点了点头。

四个小时后，在太空中卢安睁开了眼睛，打开了联通各个分意识的通讯，此时各个分意识均在宇宙飞船的控制仓中，可以通过电子通讯传递记忆。现在的卢安依旧通过这种方式维持意识群。

卢安极为频繁的联系各个分意识，试图回忆什么？这样各个飞船的ai传来了询问的：“导航者，请问是否有什么不适。”

卢安努力的查询者各个分意识传来的记忆，随后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有点疑惑？”

另一艘飞船立刻回应道：“导航者，资料库随时为您敞开，为您解惑。”

卢安意识群看了看浩瀚的太空，喃喃的说道：“我从哪里？”

此时的卢安已经是记忆删除后的了，在回忆起过去的自我意识的起点时，就像所有人都会试图回忆自己幼年时期，都会试图挖掘最初的记忆和想法，但是溯源溯着就断了，所有人记忆的起点似乎是一片模糊。

各个飞船感应到了导航者的疑惑，忠于职守的她们迅速查询资料，然而她们很快发现，在她们的资料库中卢安的来历似乎也是一段空白。然后大漩涡外ai很羞愧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您的资料似乎已经丢失了。”而这时候大漩涡内的ai用很兴奋的语气说道：“主宰，她们弄丢了你的来历资料，格式化她们。”太空中再一次嘈杂了起来，ai们再一次相互攻喋起来，是的几千年没有这么热闹了。

而发现记忆缺失后，卢安意识群并没有理会这些吵吵嚷嚷的爱，而是却试图捕捉记忆中那些原始的信息，进行假设，在在原始的记忆中自己来自二十二世纪，第三次世界大战后期，然后，后来记忆就没有了，就只有一些，在和平城市中（超能世界城市）平凡生活的记忆，接下来，就是自己成为分意识在这个世界上的记忆了。中间似乎缺失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相对于电磁幽魂中白露的残骸思维，现在宇宙移民飞船位面中，卢安留下的并不是残骸，而是一个活着的思维。在缺失记忆后，有着浓厚的不甘，各种奇异的没有证据的猜想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中。

比如说猜测自己在地球上是一个战士，然后登上了飞船。有猜测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平民，每天安贫乐道享受和平，迎来的大宇宙的大时代。总之在自我知识范围之外的地方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幻想。每一个分意识都猜测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来历。

而在另一边，返回主世界时空隧道中。卢安回望了一下不断远离的隧道入口，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喃喃的说道：“我还活着。”

而高维上，演变将卢安的控制权还给元一的时候，元一好好的检查了一下卢安的上上下下，然后心疼的亲点卢安被演变此次用磨损的部分。以及留在滚筒世界的巨大缺损。

所谓缺损就是在别的世界留有希望，初代中就不会给轮回者在其他世界留有任何希望，所有的世界都是垂死挣扎，没有轮回没有来世。

元一看着演变说道：“我们不赌了行吗？你快点让他在宇宙之影绝了他那点心思。”

然而演变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赌局依旧继续，下面该你出任务了。不过，他现在还有一段假期不是吗。”演变将目光投入了主世界。变量已经返回了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