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难道你就是我宿命中的对手吗

海军本部，战事一触即发，艾斯跪倒在处刑台上，视线从白胡子以及他背后的队长身后一一掠过。熟悉的不熟悉的，曾经把酒言欢的面孔，一段段记忆闪现在脑海中。

艾斯大声吼道：“为什么？老爹，还有大家，为什么要来救我？”

与其说是咆哮，倒不如说是发泄，艾斯很清楚，无论这一战结果如何，都会有无数的兄弟牺牲，再也站不起来。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他不值得大家为他这么做，他本就是个多余的人，就让他死在这里不好吗？

“是我擅自行动才落到这个地步的！为什么不让我自生自灭？明明是我自己任性，为什么要大家来承担责任？”

“不对！”白胡子冷冷打断艾斯的发言：“是我让你去去的，儿子，是我让你去找蒂奇的。”

艾斯潸然泪目，怒吼道：“少骗人了，那时你分明阻止了我，而我却一意孤行……”

“我说了，是我让你去的！对吧，马尔科？”白胡子不容置疑道。

“没错，我也听见了。”马尔科耷拉着眼皮，一脸无所谓：“让你吃尽苦头了，艾斯！”

“在这片海上，谁都应该知道，对我们的同伴出手会是怎么样的下场。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了你的家伙！艾斯，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去救你！”

“噢噢噢噢噢——”五万名海贼举刀长啸，肃杀之声震彻云霄！

“大家……老爹……”艾斯泣不成声：“我有什么资格，让你们这样……”

“我的儿子，不要哭泣，胜利的泪水还不是流下的时候。”白胡子踏步而出，薙刀插在船头，放肆大笑道：“咕啦啦啦，海军们，战争开始，你们做好觉悟了吗？”

白胡子双臂交叉在胸前，青筋凸显肌肉猛地贲起，两只撼动天地的拳头上，晕开透明的光圈，毁灭世界的力量在这一刻怦然爆发！

震震果实的能力汇聚在拳锋，四周的空气，不，四周的空间开始震动。白胡子双拳锤下，击打在无形的空气上，只听咔啦咔啦的脆响声，无形物质的空间如同镜子般破裂。

大气被轰碎，一道道裂缝从白胡子的双拳向外蔓延，可怕的震动之力亦随之席卷四面八方。狂风激荡、怒吼嘶鸣，平静的大海顿时变得汹涌澎湃，海水扭曲股荡起遮天蔽日的大海啸。

轰隆隆——

大海在颤抖哀鸣，仿佛一只无形大手在海面搅动，马林梵多岛屿周围的海域，顷刻间升起的巨浪从外围涌动压下。不可计量的海水，一左一右从两面冲击了过来，吓得海军士兵们脸色煞白。

这么大的浪，不被淹死，也得被拍死！

眼看海浪即将落下，海军士兵不知所措，坐在处刑台下方的大将青雉出手了，瞬身高高跃起，月步踏上半空。

“冰河世纪——”

两道冰线从青雉的掌心射出，刺入两边遮天蔽日的大海浪中，无边寒气从青雉体内散开，大海在瞬间就被冻结成巨型冰山。半透明的冰山遮住阳光，在马林梵多留下大片阴影，最高战斗力，这一刻彰显无疑。

“青雉，你这小子！”

白胡子皱眉看向青雉，两人视线临空对峙，火花隐现。

“两棘矛！”青雉双手挥下，四根冰制利矛半空刺向白胡子。

白胡子不屑冷哼，侧身向着空中挥出一拳，裂缝再次出现，两棘矛直接被震碎，震动之力连同青雉一起吞噬。

青雉从半空坠落，即将跌入海里的时候，再一次使用冰河世纪，将身下的海水冻结。森然刺骨的寒意铺开，冰冻不断蔓延，将海军总部前的港湾全部冻住，白胡子的大舰队，包括海军的军舰全部陷入瘫痪。

这对海军无疑是天赐良机，白胡子的船只动弹不得，而两岸的火炮终于能派上用场。

“炮击！破坏莫比迪克号！！”一声令下，无数门重炮向着白胡子的麾下的海贼团射击。

轰！轰隆！轰隆隆——

白胡子海贼团也不甘示弱，调转船上的火炮，对着海军发动了攻击。震耳欲聋的火炮齐鸣，火光、浓烟不断响彻。

“杀光海军，救出艾斯兄弟，让他们见识一下白胡子海贼团的可怕！”

因为海面被冻住，海贼们有了落脚之地，无数海贼从船上跳下，迎着炮火向港岸发动冲锋，颇有八百恶汉奔北坡的架势。

海军与海贼在这片冻土上疯狂绞杀，热血流淌在冰面，冻结成血色，厮杀声、惨叫声、炮火声，无数声音汇聚在一处，惨烈的战争开始进入白热化。

海贼们发射的炮弹被中将们拦下，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拿出各自兵器迎了上去，两方鏖战，战况十分惨烈。

海军已经动手，王下七武海也不能袖手旁观，不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这里，身在最前线，他们就是第一道防线，避无可避。

鹰眼米霍克拔出黑刀夜，遥指白胡子，挥下了世界第一的斩击。巨大的剑气冲腾而起，划开冰原以流星斩月之速，劈向站在船上的白胡子。

白胡子纹丝不动，面对世界最强的斩击视若无物，在他身后，三队队长‘钻石’乔兹直奔斩击而去，用钻石化的身躯硬抗住了斩击。

“世界第一的斩击被挡下了，白胡子海贼团，好可怕啊！”轻佻的声音响起，天空中金色的强光耀眼夺目：“八坂琼勾玉！”

是大将黄猿！

无数金色光束对准白胡子齐射，又是一个身影冲出，硬生生阻挡了黄猿的猛烈攻击。浑身缠绕着蓝色火焰的不死鸟，挥动双翼飞翔，一队队长马尔科正面冲向黄猿。

战场上火光熊熊，滚滚浓烟窜起，枪炮声一直没有停下，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只成了固定靶子，损失惨重。

“不要退缩，向广场冲锋，摧毁海军的炮阵！”一名海贼团长大声对部下发号施令，所有人都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冲锋的道路上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不要让海贼靠近，击沉莫比迪克号，干掉白胡子！”海贼源源不断涌入，海军这边压力倍增，双方在炮阵前展开你死我活的攻坚战，鲜血激起无比惨烈。

白胡子海贼团身后，近百米高的巨大身影露出狰狞面容，小奥兹Jr.冲入战圈，连巨人族都需要仰视的庞大体型，一瞬之间就凿穿了海军第一道封锁线。可惜，庞大的体型在这种战场上，无异于移动缓慢的靶子，虽然他顽强挺过了炮击，但王下七武海出手，他毫无反抗之力跪了。

小奥兹Jr.的牺牲没有白费，他打开了缺口，让更多的海贼踏过他的尸体通向广场中央，随着无数海贼的涌入，海军的第一道防线逐渐不支，越来越多的缺口被打开。

轰隆隆！！！

炮声从战争动那一刻起，就没有在停止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海军或者海贼，将性命永久的留着了这里。喊杀声震耳欲聋，血流成河、伏尸遍地，入耳全是惨叫和哀鸣。没人关心身边的同伴是死是活，惨烈的厮杀容不得半点掉以轻心，因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杜克隐藏在人群里，和一名海贼展开了势均力敌的惨烈厮杀，对方是白胡子海贼团旗下某个海贼船上的小队长，也就是俗称的菜鸡。

之所以找上他，是因为杜克觉得他长得很有前途，独眼+弯钩手+瘸腿+驼背+金牙，这造型简直了。

“斩天灭地·弑神屠龙·亢霸流星斩！”

独眼海贼跃上半空，空中翻腾四周半，转体三周半，嗷呜一嗓子，猛地砍下手中的大长刀。

叮！

杜克举刀挡下‘势大力沉’的一击，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好厉害，我差点没接住！”

“不可能，我苦心磨练数十年，准备用来击败大将的绝招，竟然被你挡下了。从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果然……你……”独眼海贼震惊看着杜克，伸手指道：“你……就是我宿命中的对手吗？”

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