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团灭都正常

风和日丽的海岸之下是冰冷阴暗的狭窄洞穴，这些洞穴在海水退潮的时候都会显露出来，是水鬼们来到陆地上的通路，也有可能是它们暂时的巢穴。卵生的它们并不会在意洞穴被海水淹没。

“趁着退潮的机会，我们可以进到水鬼洞穴里，只要杀死十只水鬼，我们就可以拿到八枚金币的奖励了。”少年露出了自信且让人信服的笑容，他身后的女孩子回应着他，跟随他一同进入洞穴，除了最后面紧紧抱着权杖的沙耶，她有些害怕洞穴那望不到头的黑暗。

但是队友们都已经走进水鬼洞穴，她自然也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外面，身体有些紧绷，在最后面行进着。洞穴之外散落一地怪异且破碎的骸骨，看不出来自什么生物，这让沙耶感到头皮发麻。

“那个，没关系吗？一下子闯进来，先回去做好准备再来比较好……”沙耶有些不安的建议到。

“哈，都到了这里了，你在说什么。”一位戴着拳套的少女不以为意的说着。

举着火炬的少年释然一笑，“你可真是爱操心呢，水鬼这种东西，身体和智慧都像小孩子一样，在怪物之中可是最弱的，我在帮家里捕鱼的时候还经常赶走来捣乱的水鬼呢。”

少年挥舞着手中的巨剑自信的说道：“我们几个的话，就算是龙出现了也会有办法的。”

“虽然有些心急了，但是之后的不久就可以了吧。”虽然知道他是在说大话，但是人总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首先定个小目标，成为屠龙者！”少年挥出手里的巨剑，但是在这狭窄的洞穴里，剑刃完全施展不开，敲在了洞穴上方的岩石上，因为受力点非常奇怪，少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这让女孩们哈哈大笑，可是在温室里长大的沙耶却笑不出来。

“就算那个笨蛋砍漏了，我也会把水猴子大飞的，你就别担心了。”掌握格斗术的少女将手搭在沙耶的肩膀上，稍微给了她一些安慰。

“我可是刚刚从皇家女子学院毕业的格斗家，还有那位可是一位火魔法师。”女格斗家指了指那位披着暗紫色的法师袍，同样拿着法杖的少女。

魔法师向着沙耶郑重的看了一眼，似乎是位沉稳的人，这让沙耶稍微安心了些。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走吧。”于是四人继续深入洞穴。

“药剂之类的，各位的都带了吗？”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似乎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样。

“欸？”沙耶感到十分惊讶，虽然她是新手，可也懂得一些基础的常识啊。

“因为既没有钱，也没有时间买东西啊，再说了，你不是会治愈魔法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你加入我们。”背剑的少年不以为然。

“并且水鬼有着劫掠人类弱者的习惯吧，我可是很担心那些被掠走的人啊。如果我们受伤了的话，你也会帮我们治疗的对吧？”

一番正义感十足的话，让沙耶完全没有拒接的理由。

“的确我有着释放治疗法术的能力，但是也只是小型治愈，要是……”沙耶还没有说话，他似乎发现什么，急忙向前跑去探查。

“等等啊。”四个人立刻就在黑暗中的洞穴中脱节了，他们只有一把火炬，沙耶和那位女魔法师的周围被黑暗笼罩。

“这些是什么？”少年看着潮湿的地面上残留的破碎骸骨有些疑惑。

“洞穴入口也有这些东西。”

正准备吟唱符文释放闪光术的沙耶被另一位魔法师拍了一下，“好了，我们快点跟上吧，他们两个都走远了。”

被打断施法的沙耶看向前方的黑暗，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们只有达到英雄等级才能不需要吟唱咒文释放法术。而英雄级别的魔法师少的可怜，而且在恕瑞玛根本就没有，只有属国艾卡西亚有着英雄级别的魔法师存在。

脚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水溅起来的声音，突然的，沙耶仿佛听到了硬物散落到水里的声音，这让她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刚才好像有什么声音。”

“哪里传来的？”

“从后面传来的……”沙耶说着，目光有些闪烁，黑暗中的未知让她内中的恐惧丛生。

“可是我们是从入口笔直走进来的，后面怎么会有……”她的意思是只有一条路的话，后面是不可能有其他的东西进来的。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纷乱的脚步声就打乱了她的思绪，那是水鬼们蹼形的脚掌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只是湿润的土地会让它们的脚步声变的十分难以被察觉，而现在它们几乎已经在来到了沙耶她们的五米之内。

身材矮小只有不到半米的人形怪物，一双怪异的鱼眼下有着长满了尖牙利齿的可怕嘴巴，瘦弱的身体上还长着一对只有鱼类才有的鳃，这是它们用于呼吸的器官，而它们的背上和双臂上都有着锋利的鳍，身体大部分被滑腻的鳞片覆盖，就连下体的器官也一样。

而这些水鬼大多都是雌性，这种怪异的卵生生物，分明和胎生的人类完全不同，却只能和人类杂交才能繁衍后代，它们奇怪的孕育后代的方式，让雌性水鬼才有着更强大的生育能力。毕竟卵生意味着会有大量的后代，可是人类女性却做不到这一点，并且雄性水鬼和人类女人结合孕育出的东西会更像人类，会被它们杀死。所以水鬼会掠夺人类的男人，而不是女人，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女人落到它们的手里，结局会更加凄惨，且绝对不会有存活的可能性。

水鬼们发出嘶哑的低鸣声，它们并不知道这些人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可是既然都送上门来了，它们绝对不会放弃到嘴边的美味。是的，对于水鬼而言，人类不仅仅是用来孕育后代的工具，还是最为可口的食物。

十几只矮小的水鬼都有着同样令人作呕但却恐怖的脸，面对这样的场景，被留在后面的沙耶和魔术师一时间几乎丧失了反抗的意识。但是身为魔法师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女魔法师声音颤抖的吟唱出咒文，符文运转，火焰元素在符文的指引下凝聚成箭矢，就在一只水鬼凶残的扑向她的瞬间，火焰箭将它烧成了黑炭。

黑色的尸体散落在地上，这带给魔法师极大的振奋，立即明白了，水鬼只是水鬼而已，就连最弱的火魔法都经受不住，她立即再度准备火焰箭，这次吟唱的速度快了许多，可是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敌人怎么会站在不动等着她释放魔法。

在她释放出第一个魔法时，其他的水鬼们就已经接近了她，只是因为那只向她扑过来的水鬼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导致她和沙耶根本没有任何察觉，而站在原地释放魔法也是致命的错误，火焰箭这种简单魔法可是能够一边移动一边释放的。

冰冷滑腻的手抓住了魔法师的腿，她一时间慌了神，马上就要成功释放的法术一下子被中断了，而又一只水鬼朝着她扑了过来，因为下盘被限制，她没有任何力量反抗就被扑到在地，手里的法杖也被抢走。现在的她就是任它们宰割，并没有攻击能力的沙耶根本帮不了她，只能用权杖驱赶一下水鬼，没有携带剑刃的她就连学习的剑术都施展不了。

魔法师拼命的反抗着，人类的力量超过水鬼一大截，尽管她的四肢全部都被限制，可还是一脚将一只水鬼给踹开，但是这无疑激起了水鬼们的愤怒，区区猎物，还敢反抗。

水鬼同时也是一种欲望高涨的生物，如果遇到人类女性，它们绝对不会放弃释放兽欲的机会，雄性水鬼虽然除了战斗一无是处的，但是依旧会在雌性水鬼们吞食人类女性肉体的同时发泄欲望，哪怕对方已经死了。

水鬼们看着自己的玩物居然还敢反抗，其中的一只拿出从大鱼的身体里取出的骨头造成的鱼叉，刺向了魔法师的腹部，血液溅出，剧烈的痛感瞬间侵入了她的脑海，忍不住发出大声的哭喊，失去抵抗的她身为魔法师的高傲荡然无存。但是她的喊叫声让她已经赶来的伙伴们勃然大怒，少年的眼中露出疯狂的神色，这个时候唯有杀死这些怪物才能让他的愤怒平息，可是还有另一种方式。

少年一剑将一只水鬼的头颅连带着身子都砍成两半，再挥出一剑将另一只水鬼拦腰截断，极短的时间，他手里的巨剑就将扑在魔法师身上留着粘液的水鬼全部杀光，腥臭鲜红的血液将他的全身都给染红了，同时他的那把剑刃也不再锋利，因为他的攻击完全是靠着蛮力，虽然斩碎了水鬼的身体，可是也受到了一定的磨损，毕竟只是一把铁剑。

“快点，用治愈的能力！”格斗家将沙耶从恐惧中拉了出来，腹部被穿了个口子的魔法师已经奄奄一息了，如果血液再流出一些，她就会失血而死。现在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神采，沙耶她们以为她只是昏迷过去了。

沙耶立即施展光之治愈的魔法，随着光芒闪烁，魔法师腹部的伤口被治好了，也没有血液再流出来，可是她的气色依旧很差，就像将死之人，看上去并不像昏迷或者失血过多，但是也没人管她了。

少年还在疯狂的挥舞着巨剑，而水鬼们损失了几只之后，知道了对手不是弱者，纷纷后退躲开这个拿着剑的少年，但是它们鱼眼中的贪婪却更加旺盛了。因为一个男人，可就代表着数百甚至数千的后代，雌性水鬼们眼睛都红了，嘴角流出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口水，对于那种欲望的渴求，让它们变得疯狂。

可是同时疯狂的还有那位少年，在如此狭窄的洞穴中挥舞巨剑，这让那位格斗家完全没有办法帮到他，但是他也并不需要帮助，一个人就将水鬼们逼的节节败退。

划吓了一支水鬼的眼睛，捅穿了另一只水鬼的胸腹，少年突然咬牙切齿发出呜咽的声音，他只是捅穿了水鬼的胸腹，没有直接杀死它，这让本就疯狂的水鬼找到了机会，一把鱼叉刺入了少年的大腿。

强烈的痛苦让少年更加疯狂了，他大声唾骂着，推开了给了他一叉的水鬼，毫不留情的一剑劈了下去，将着瘦小怪物的脑袋给砸了个粉碎，或淡或浅的液体纷纷溅开，和地上腥臭的血液混合到了一起。

又一只水鬼从少年背后袭来，但却被他发现了，大骂了一声，运起力气，一剑重重的挥了出去。

可是随着“铛！”的一声，少年失神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剑刃砍在了洞穴上方的岩石上，就和之前一样，那时候他叫嚷着要成为屠龙者，可惜现在的他却连剑都握不住了。

并不锋利的剑刃没有斩碎岩石，而是被弹开了，而这反弹的力量让少年的剑脱手飞了出去，没有剑的他，身边可是有着数只水鬼的，每一只都可以要了他的命，瞬间，他就被饥渴的雌性水鬼们扑到在地。

水鬼们一边扒着他的衣服，一边啃噬着他的四肢，既然只是为了取种，那么还需要防止他逃跑，而且也不需要手脚，可以当作食物，只要不死就行了。水鬼们身体上的粘液和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口水终于发挥了作用，它们将这些液体涂在正在竭力挣扎和因为痛苦发出呻吟声的少年的下体上。这些东西能让他的生育能力被动的发挥作用，而水鬼们也能从他的身上掠夺人类基因用于繁衍后代。

气息虚弱的少年的四肢被吞噬着，嘴里不断的吐出美妙的，以生物族群血脉大融合为基础，混杂大量颠倒人伦道德的概念而衍生出来的问候语，刚刚好符合现在他被雌性水鬼们**的场景，说不准这些雌性水鬼中有着姐妹母女关系的存在呢。

这个恐怖且让人作呕的场景震惊了两位少女，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格斗家甚至都没有救他的机会，虽然现在少年还没死，但是他却比死还痛苦。

“明明使用了治愈魔法，可是她的样子好奇怪。”沙耶甚至都不敢去看那边发生的事情。

“你带着她快跑，我去救人。”格斗家说完变冲了上去，即便没有武器她的战斗力也丝毫不比少年弱。

即便她能同时对抗几只水鬼，但她却无法短时间内杀死它们。就当格斗家一记扫堂腿踢出的时候，带着劲风的长腿却被一支粗大的蹼抓住了，当她回过神来，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在这狭窄的洞穴中，这个庞大的存在是佝偻着身子的。

身高超过两米，魁梧强壮的水鬼暴徒，它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格斗家，瞬间恐惧占满了她的心神，眼神中的绝望吞噬了一切光芒，不只是恐惧，这位雄性水鬼暴徒将会用它的特征物**她，甚至杀死她，长满鳞片的下体上可没有雌性那种能挑起欲望的粘液。

她的腿被紧紧抓住，她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给举了起来，摔在墙上，砸在地上，意志坚强的她还没晕过去，可是在她的衣服被撕破后被兽欲凌迟血液溅出的那个瞬间，她晕死过去，最后唯一做的事就是让沙耶带着魔法师跑。

内心已经完全崩溃的沙耶背着受伤的魔法师拼着命朝着黑暗的洞穴深处逃去，哪怕根本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她，现在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沙耶用着自己颤抖的声音道歉，却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是因为自己没有力量拯救正在被**的少年少女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愚昧无知和她们一起来到了这里？

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冰冷的刀锋已经落在了沙耶娇嫩的脖颈上。

“人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本已经失去希望的沙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这让她仿佛得到了新生。

“是你？小姑娘，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吗？”水鬼杀手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炬，将他们周围照亮了，这个时候沙耶发现了，水鬼杀手背后成堆的水鬼尸体，有水鬼暴徒，也有刚刚完成变态发育不久的小水鬼，显然，这个男人已经解决掉了这个洞穴所有的水鬼，除了沙耶身后的那些。

沙耶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因为失禁流出的液体将衣裙都给浸湿了，但是这对于一个第一次遇见如此血腥场面的小姑娘很正常。

“她已经死了，你还背着她干什么？”水鬼杀手指的当然是被沙耶背在身后的女魔法师。

“可是我对她用了治愈魔法，怎么会……？”

“她中毒了，水鬼的武器上有一定的可能带着海蛇的毒液，很不幸，她中毒很深，没有解毒，你治好了皮外伤只会让她死的更快一点。”水鬼杀手是专业的，就连他的短剑也是专门为了杀水鬼而定制的。

“你们应该有四个人吧，现在只有你，他们都死了？看来还有漏网之鱼，跟着我，我带你出去。”水鬼杀手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对这种事已经习惯了，新人们总以为水鬼是弱小的怪物，但是没有注意到死在这种弱小怪物的人是最多的。

很快，他们就找了袭击沙耶他们的水鬼们，有着和水鬼丰富作战经验的男人很轻松的解决了剩下的怪物们，将那位失去四肢，意识溃散的少年救了下来，而那位格斗家少女，被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依旧保持着绝望表情的头颅，其他的部分当然被吃掉了。

“你应该庆幸碰到了我，新人接水鬼退治的委托，团灭都正常。”水鬼杀手的语气还是那样听不出任何感情，他似乎只为了杀水鬼而存在，讲出的话永远和水鬼有关。